徐培晨:号猿公,1951年生,江苏沛县人。现为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省花鸟画研究会会长、江苏省政协委员、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后导师,江苏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央文史研究馆书画院研究员,中外友协文化交流院院长,一带一路“艺述中国”文化交流大使。其中国画山水、人物、花鸟俱佳,功底深厚、笔锋老辣。尤精猿猴,被业内、外美誉为“东方猴王”。被廖静文先生定论为“开宗立派的猿猴画大家”。猴画更被著名美术评论家马鸿增教授高度评价为“继宋易元吉后唯一人而已”。中国国画...
生命和才情的结晶——解读徐培晨和他的“猿”

发布日期:2011-12-10    访问量:57

生命和才情的结晶——解读徐培晨和他的“猿”
   作者:吴国平  
  我问徐培晨教授:你为什么要画猴?回答有两个理由,第一,与猴有缘;第二,有一年在峨眉山写生,猴的灵性和可爱打动了他,触发了他的灵感。对于这个回答,我觉得似乎还不够充分。当然,这源于我问话的幼稚,事实上,有许多问题是不能用简单的一、二来回答的,就像一个人,不必告诉另外一个人他为什么要活着一样,因为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有可能涉及到一个终极关怀的问题。
  
   我想,基于这样的理念和现实,徐培晨画猿猴有其足够的理由。首先,猴与人的亲缘关系,会导致我们能够通过猿猴来观察体味原初状态的人类自身;其次,中国文化在赋予猿猴更多灵性的同时,亦更加丰富了自己的想象。美猴王孙悟空的故事,代代相传,家喻户晓,成了一个文化艺术的经典。当然,最后一点,也就是由画家本身来回答的,那就是此类题材在过去的中国画题材库存里表现得非常不够,与文学的热闹相比,猿猴在绘画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冷落。北宋的易元吉算是一个始作俑者,他畅游于湖、湘一带观猴养猴画猴,得宋英宗赵曙赏识,召进宫作《百猿图》。可惜其事业未竞,便染病而亡。以后,专事画猴,并以此名世者,几无出现。这个现象让我极感奇怪。中国历代大画家中不乏画马、画虎、画牛、画鱼、画虾、画鸡、画猫、画犬、画驴子、画骆驼的高手,却很少有画猴的,且成气候者更是寥然。为什么?我想,或许是猿猴与人过于相近;或许是猴过于灵动,用中国画来表现,有着相当的难度。但这些理由显然又是站不住脚的,单从可爱的角度来说,中国画家们实在不应该冷落它们。感谢徐培晨教授,是他填补了这一诺大的空白,他以自己富有创建的艰辛劳动,艺术的为我们捧献出了一个多姿多彩灵光四射的猿猴世界。他对猿猴全面、完整、本质、数量极大的描画,给中国画的题材表现开了一个新颖而又博大的空间。他让自己的灵魂走进猿猴的世界,
此不疲,并由此展放情怀,忘我于山水之间,极大的体现和张扬了中国画写意形式的酣畅淋漓和由此派生的巨大魅力。
  
   像许多大家和名家一样,徐培晨画猴进行过相当长的准备,他的山水、花鸟、人物都画得相当不错,有着很深的功力。这在他现在和早期的作品中都可见一斑。我之所以指出这一点,是想表达两层意思:其一,徐培晨并不是一个投机取巧的画家。不仅仅是在制造一个“绝活”,以达到“一招鲜 ,吃遍天”的生存效果。显然,他找到了一条承载自己情怀和灵魂的通道。能通过画猿猴来最大程度地展示自己,宣泄其内心的天真烂漫;二,由于山水、花鸟等方面的深厚功力,徐培晨的作品让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猿猴,还有一个内涵丰富的幽深意境。他在为我们艺术地造就了猿猴的同时也造就了一个灿烂的自然世界。这就导致了一个新的特点的出现,既徐培晨的猿猴有着一种弥漫而来的山野之气。山之美,野之趣,山之厚重,野之逸兴,高山流水,莺飞草长,杂花生树,其笔下往往是一片盎然生机。我个人认为,山野之气之于徐培晨的猿猴,毫无疑问是个灵魂。画面上的山水树木与猿猴的关系显现的是一种自然和谐之美,它们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神采和姿态随意而出,随形而造,随歌而舞,随境而化等等。所以,我们说徐培晨的猿猴不是一种简单的某一物种的集纳,也不仅仅是某些外在形态的千百次重复。仔细读来,却能发觉出顽执的天性和因猴而异的林间童话。也就是说,徐培晨的猿猴是抽象的也是具体的。为了这个具体,他跋涉于祖国的名山大川,凡有猿猴的地方都有他的足迹。常常是一袭布衣,轻车简履,风餐露宿,饮泉止渴。这种不懈的行走是一种生命的历练,为成全那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千古宏愿,也为寻得一本画猿猴的真经。真经是猿猴的解剖结构、形态特征、表情变化、生活习性,更有地域的特色和品类的不同:白眉长臂猿、狮尾猴、黑白疣猴、白头叶猴、金丝猴、熊猴、蛛猴、食蟹猴、台湾猴、日本猴、非洲猴等,品种竞达近百种。这种具体是很有意思的,每一个品种每一个神态的描绘,都可能导致一次特别心态下的激情迸发,都可能触发画家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尝试,都可能在一种新变下完成一次深刻的积累,并为未来的跋涉找到更为充分的原由和动力。由此,真经便出现了,那是山野猿猴、自然草木和画家本人共同缔造的结果,一种生命和才情的结晶,一种无法解脱的深爱。
  
   徐培晨画猴在一定程度上是画人。这不是从人猴外在形态相似的角度去说的。在我看来,他的绘画里浸润着民族民俗文化的质素。他作品中的猿猴多是安泰和祥和的,即便是灵性十足,也透露出吉庆恬美的色彩。他甚至借用了民间的许多习俗。如“马上封猴(侯)”、“众猴献寿”、“金果金猴”、“笑口常开”等等。这种借用是国画表现中的常用手法,虽有对于民间心理的迎合作用,但对于徐培晨来说,更多的则是一种对“猴文化”的开掘和利用,他在丰富了表现内容的同时,亦把高雅的水墨在相当层面里拉回了俗界,热情非凡地灌注了民俗和民间的气息。所以我说徐培晨的猿猴创作世界里,有两块不可残缺的土壤,那就是大自然和中国的民间民俗文化。他画猿猴,其本质是建立在对人的深入关怀的基础之上的。
  
   不能忽略徐培晨的生命毅力和精神品格。他长须披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许多;他似乎有些不修边幅,整个的作派显得有散淡;他大多数情况下沉默寡言,往往给人木讷的印象等等。但这不是他的全部,甚至也不是他的本质。你看,他有一张饱满的古铜色的脸和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显然是大自然的赐予;他有一个苦难的童年和一个以农业为背景的家庭,这一因素恰成了他奋发向前的生命底蕴;他的家乡沛县亦是那个高唱《大风歌》的一代帝王刘邦的故乡,这一深刻背景显然影响到了他的性情。沉寂豪爽,在两极撕扯和张扬着他;他对酒的偏爱以至于让他得出了世界如果没有酒将会不可想象的结论。而我们则能在酒后听到他数倍于平时的真知灼见和天真表情;他的木讷被许多人称之为大智若愚,而我却从中读出了一种定律。我历来认为一个有大作为的艺术家除了具备天赋和才能之外,还要有一种近似于偏执的定律。不为时风左右,不被苦难击穿,不会成为各种世俗诱惑的牺牲品。这本身就是一个高起点,而这些又决定了他究竟能走多远。数十年来,徐培晨几乎是在心无旁鹜的进行着自己的事业,出了23本画册和其他著作,在全国34个省市自治区、特别行政区搞巡展等等,这些都是让人叹为观止的鸿篇巨制。它反映了徐培晨作为一个当代艺术家所具有的巨大潜质和张力,当饱满的情绪、充沛的精力、执着的热情、不懈的追求和足大的才华加在一起的时候,人们可想而知,那是一个怎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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